两年不见,变化太大,血凌子几乎快要认不出他,印象里被喂了毒蛊疼得浑身抽搐,只会死死咬牙从不开口求饶的阴鸷倔强少年,从前身上沾满血液和汗水,如今朗朗清月,温和内敛,气质全然不同。
如果不是日日夜夜想着找回自己的得意作品,一遍遍记住那张脸,恐怕血凌子都不敢认,难怪消失得无影无踪,原来是在蓬莱。
血凌子冷笑:“是你。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老天真是厚待本真人。”
时越也冷笑:“我们有一笔旧账,是时候该算一算。”
血凌子认为他在大放厥词,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,自己每出一个招式,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掌控之中。
血凌子受了攻击符箓爆炸的轻伤,又中招蛇毒,先前用灵力压抑筋脉里的蛇毒,一旦动用灵力,蛇毒飞速蔓延,加上时越手握元婴修士的剑符,岂是金丹修士所能抵挡,最后的结果一目了然。
血凌子死了,死在元婴的剑诀下。
地上的尸体迅速枯萎,化作一具干枯的尸体。
血凌子死了,但时越知道这只是用秘术和秘药造出的一具分身傀儡罢了,真正的血凌子,躲在魔界的某处,不会轻易露面。
他毁掉血凌子两具分身,也够对方吃一壶。
白切黑立在那淌黏液边,垂着脑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下一刻白切黑往后栽下,人事不知。
姜水云凑近了看,才发现他穿的墨衫湿透,她摸了一手血。
他过来搀扶时,她闻见浓浓的血腥气,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,想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受了伤,还坚持跟血凌子打斗这么久,杀死血凌子,才终于支撑不住。
白切黑双目紧闭,无害极了,她的碧影剑刺过去,他就会永远的闭上双眼。
迟疑的瞬间,她收回了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