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婉婉看到那根银针时脸色瞬间苍白,眼角泛着泪花,“鸣臣,你终究还是不信我。”
李鸣臣眼底满是愧疚,“婉婉,我信你,但是这样更安全些不是吗,只是用银针测一下,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,然后我们就欢欢喜喜地喝交杯酒,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横在我们中间。”
何婉婉的心瞬间凉了下来,她无力地别过头去,“鸣臣,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,那你测吧。”
她自知没有对合卺酒动过任何手脚,但是李鸣臣这一测,却是真正亲手将一根银针横在了他们中间。
愧疚似燎原之火烧得李鸣臣面红耳赤,但终究是猜忌让他坚持继续下去。他甚至怕有人行刺,让家中的侍卫都进了婚房。
下人很快端上一排银针,李鸣臣伸手挑了一根探入自己手中的那杯合卺酒中。
众人提心吊胆地看着那根银针,外面喧嚣热闹,屋内却静得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。
银针在酒中缓慢地变黑了。
何婉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,她无力地跌坐在床上,“鸣臣,这绝不可能,我根本没有往酒里动手。”
李鸣臣绝望地闭上眼睛,“婉婉,事到如今我该如何是好?”
何婉婉心中满是委屈,明明事情有很多种可能,但是李鸣臣却把她往最恶地方向想。
明明是大婚的日子,她本该满脸幸福,做无忧无虑的新娘子。
何婉婉站起身来,愤怒和决绝冲上了心头,“既然你不信我,那我就以死证明。”
言罢她抢过李鸣臣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。
李鸣臣撕心裂肺地大喊,“不,婉婉快吐出来!”
何婉婉却没有理会他,见血封喉的毒酒一下肚就起了效果。
痛苦的焚烧感蔓延到四肢百骸,何婉婉眼睛流下一行血泪,她是性子何其刚烈的一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