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周辞起起身,他两步走到供桌旁边,一手端酒瓶,另一只手托住瓶底,正要往酒杯中斟的时候,突然咦了一声。
谢元禾看了过去,“怎么了?”
周辞起诧异,“爹,这酒的颜色变清了。”
刚才的酒也是他倒的,所以他知道这酒原先的颜色,那是暗红中带点香又有一两分的酸,是农家自酿的红酒,还有些浑浊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酒色变清,上头的酒香味儿也没了,只余下那一两分的酸气在其中,就好像有谁将这酒的精华给吸走了一般。
谢元禾探头过来看了看,随即欢喜不已。
“这是海爷赏脸,收了咱们的供奉!傻儿,还不过来给海爷大人拜拜。”
谢元禾一行人将头磕得又响亮又瓷实,在同僚面前,海爷得到了极大的面子,那喝酒的动作都畅快了几分。
海爷:“宋道友在看什么?”
宋延年的目光落在谢元禾一行人身上,确切的说是落在周辞起的身上。
海爷看出了他的疑惑,解释道。
“哦,这不是谢家这老两口的亲儿子,认的是干亲。”
“今年酷热之时,这老两口上山砍柴,在山上看到这个汉子赤身裸裸的在山里昏着,老两口心善,就这么一路将人从河水里淌回来了……”
“又给他请了大夫,每日擦身喂饭喂水,精心饲料了好些日子,这汉子这才活过来了。”
宋延年沉默片刻,“老人家心善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下方的谢元禾和谢婆子,这两人已经烧完了纸钱,此时火苗有些小,两人在供桌上端过一杯酒盏,将里头的黄酒撒在燃烧着的炉子中。
“滋啦!”炉子中冒出一股大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