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对我这样冷淡,晚晚,”他声音低低的,仿若自言自语的叹息,“过去几万年是我错了,大错特错。”
承晚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努着下巴说:“你知道错了我就得原谅你?那我也太好欺负了不是吗。”
她转回头去,前方云团中已经显出了祝巫山模糊的轮廓。
遒劲的风呼啸着刮过耳畔,将承晚的话带着飘得好远:“苍濬,想要认错总得付出点诚意来。我这一朵花,费劲巴拉的幻化成仙又飞升成神,不是为了让你随意磋磨的。当年你不由分说的刺了我一剑,如今又不由分说的要我原谅你?你说你之前对我冷淡是不得已而为之,刺我一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为什么你总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。平心而论我承晚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,若你能将所有内情全都告诉我,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远远到不了今天这种地步。”
背后久久无声,良久似乎才有一声叹息。
不过风很大,那声叹息似是而非的,承晚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
她声音冷下来:“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?”
苍濬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无奈和酸楚:“晚晚,再等等,再给我些时间……”
承晚听见这声音心头一滞。
承晚悲哀的意识到虽然自己极力的避免去正视这个想法,但潜意识里自己一直都在期盼着苍濬的解释。
这说明了什么,不言而喻。
她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筏子,浑身没了力气,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感觉。
两人各怀心事,都没再说话,仙云很快到了祝巫山顶上。
此刻太阳初升,祝巫山与当时赤焰出世时完全不同,丛林茂密,浓荫蔽日,幼鸟鸣啼,溪流潺潺,一派生机盎然的繁盛景色。
承晚心里咯噔一下,和苍濬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惊诧 —— 不对劲,这很不对劲。
赤焰毕竟是魔君,三界四海六合八荒的魔气全都汇聚于他一人之身,就算是被封印封住,祝巫山也绝不可能是如此欣盛静谧的美好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