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竹道:“主人难道忘了,我其实不用睡觉的。”
闻澜并没有忘记。
让幻竹睡觉,还是他下的命令。
那时幻竹总是在他寝殿外一站一整夜,即便她感觉不到任何不适。
但闻澜后来鬼使神差地体会过在一个地方站立一夜的那种枯燥乏味,他就再也不许幻竹值夜。
闻澜:“我叫你睡就睡,哪那么多废话!”
“……是。”
幻竹顿了一下,转身走到床边,上床,直挺挺地躺下,然后闭眼。
这还是闻澜第一次见幻竹“睡觉”的姿势。
他不禁问道:“你平时……就是这样睡觉的?”
幻竹:“是。”
她看别人睡觉也是这般。
但她只懂睡觉的“形”,却不知睡觉的“意”。
换言之,她根本就不会入睡。
只是闭着眼睛,等天亮。
闻澜猜到,忽然有些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