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见到这老妪的样貌？”

沉浸在自己世界还在絮絮叨叨的云彤，冷不丁听见沈遇的声音还吓了一跳，她随即反应过来，是沈师伯跟她说话了！

云彤满脸喜色，连忙答道：“没有……那老妪全程背对我们，没看见她的脸，不过看她身形很小，干干瘦瘦的……”

沉默片刻，沈遇才轻声问道：“那，她可还有说什么？”

云彤回忆了一下，道：“她……她说跟师伯你有些交情，所以赠送灵核，还说过些日子会来拜访峰主。对了师伯，这老妪到底是谁啊？总觉得她阴晴不定的，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……”

但之后沈遇却再没有说话。

任凭云彤再说什么，他都没有回答。

天亮之后，云彤才不甘心地走了。

许久之后，沈遇才薄唇轻启，轻轻吐露两个字：“乔可……”

他似有若无的声音，在这空旷的思过崖里很快消散。

以沈遇的心机，他很容易就猜到这老妪是乔可伪装而成。

他知道，她一定会没事的，只是——

“你我之间，难道只是有些交情？”沈遇说着，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覆眼的白绫上，“你赠灵核，是否是觉得欠我许多？”

他手一翻，一枚传音玉符便出现在他手中，这里的话音，他已经听了无数遍，可每听一遍，他就觉得心头更疼上一分。

乔可说的，他做不到。

半晌，沈遇忽然勾唇轻笑：“你不想欠我，我偏不如你的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