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慢慢喝,慢一些。”陈二牛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了,你那点医术还是我教的。只是人生大喜,人哪有忍得住的。”蒋秀才自觉自己恢复地还挺快,刚才应当是心脉出了些毛病,人老了,大喜大悲反应不过来也是有的。
他手还有一点点发抖,不过拿茶杯喝水倒是极顺畅。
看得院中的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“府上有大夫,蒋秀才,这医不自医,到底还是让人看看。”赵梓桉等他把水喝完了才劝道。
赵梓桉好歹是主人家,蒋秀才暂住在赵家,现在赵家人的好意他总不能拒绝。
蒋秀才只好乖巧地让陈二牛扶自己回屋。
赵府的大夫赶紧过来给蒋秀才把脉。
只是曾大夫把了许久的脉,才笑着说:“真是奇了,蒋举人的脉象倒是平和,并不像是发了急症的人啊,看来这平日养的极好。我给举人开两个药膳方子吃一吃好了,药汤就不用了。”
“你们看,我都说了我没事,就是高兴的。”蒋秀才拉着陈二牛的手说,“放心,我对自个身子清楚的紧。”
差点就喜事变丧事了怎么就清楚了?蒋文菡还想说什么,陈二牛赶紧拉住了师兄。
“好好好,师父可能也是今儿起得太早了些,要不再睡会?”陈二牛说道。
“对,我歇一会就好了,你们让六子和阿予看着我就行,一回还有人报喜呢,你这个解元坐在我屋里做什么?出去吧。”
“好,师父。”陈二牛也不反驳拉着师兄到门口说,“有什么事师兄你就叫我。我摸着师父的脉也好多了,咱们越是拧着他心里不得劲不好。”
“好吧,爹也真是,我以后两只眼睛要直勾勾地盯着他养身子,要不就别考什么会试了!”蒋文菡沉着一张脸。
“师兄你这话同我说一说就是了。”陈二牛两头不敢说重话,心里得了解元的疑惑倒是没空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