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劲恨不得直接把袋子塞回闻靳言手里,求他抵了百分之五十的年底奖金。
“说回正事,有件事要你亲自去办。”闻靳言道。
再大的正事也比不上被扣的奖金。
这话邵劲自然不敢当着闻靳言的面说,于是问他:“闻总说的是什么事?”
“张竞的事你去查清楚,究竟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,另外……查一下他老婆李慧芳。”
“查张竞的老婆?”
“正因为她有问题,时繁星才宁愿待在里头不出来。”
“闻总的意思是……”邵劲想了下,顿时反应过来:“我大妹子……时秘书不肯出来是想从张竞老婆那里套消息?不是,拘留所又不是酒店,她俩前脚刚在医院吵架被逮进去,后脚就又能待一间房?”
闻靳言道:“记得陆漾那件事?”
“陆医生?”邵劲一拍脑门道:“我想起来了,陆先生在酒吧出事那晚您让我联系李队出警处理这件事,当时时秘书也在,她一口一个李平安,还跟我说李平安在哪哪养了个仨儿……真别说,我后来还真查了下她说的那个地址,您猜怎么着?那地方住着个八十岁的……老头儿。”
撞上闻靳言阴沉沉的眼神,邵劲赶紧闭了嘴。
拘留所。
打从食堂吃完晚饭回来后,时繁星就发现李慧芳整个人心不在焉的,精神头也没白天骂人那时候好,刚一坐下没多久就要站起来在房间里瞎转,坐坐走走,看起来烦躁得很……这种状态大概坚持了半个多小时,李慧芳开始站在门口喊人。
看守的民警很快就过来了,问她有什么事。
李慧芳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,后来又提到家里的两个孩子没人照顾,民警说已经联系上家里的其他人代为照顾了,让李慧芳放心,李慧芳根本听不进去,一个劲儿地说俩孩子只要她不要其他人,非闹着要给家里的俩孩子打电话,民警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。
时繁星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,李慧芳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,期间大概打了五分钟左右的电话,回来时情绪稍微好了点,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焦躁……一种令人说不上来的感觉,时繁星觉得李慧芳很奇怪。
到了凌晨一点多钟,李慧芳又开始敲门说要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