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……”

方明玉拿了夜辰石，朝暗道更深处一照，迎面扑来一阵弱弱的冷风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苏滟滟忍不住遮了鼻子：

“除非，那些道友，都已经身陨道消。”

沧烟桦被紧紧缚着，耳边是正正的磨刀声。四下空气里满是血腥味，浓得他直反胃。

“什么仙啊神啊的，到头来不过是凡人！”店小二抹了把手中反光的刀，看到刀刃上映着沧烟桦的面容，又走近沧烟桦比划了几下。

“得道飞升？瞧把你们美的。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，在这世上都要饿死冻死，你们却一心抛下这些凡人逃离苦海……哼，仙家。”

店小二踱了步子：“我和老大有了这些仙家法器，不是照样能把你们制得死死的？”

沧烟桦咬咬唇，他很想告诉这个偏执的人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动用的了仙家法器。店小二和那他老大能用，只能说明一点。

他们有仙骨，有灵根。

甚至可能非常好。

但沧烟桦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已经扭曲到这个地步的人，就算告诉他，他也听不进去的。

店小二见沧烟桦沉默着不说话，心中越发腾起一阵怒气。

“你都要死了！还露出这幅怜悯的表情？”他提刀冲到沧烟桦面前，面目狰狞扭曲，“你他娘的在可怜谁？”

“我要杀了你，我要砍断你的骨头，我要放了你的血，扔到千岁山上喂狗！”店小二的刀直逼沧烟桦的脸，“到时候你就会变成那些疯狗拉的屎，倒在地里上白菜！长出的白菜又大又好，这才是你们这些修士创造价值的方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