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是一座座耸立入云的高山，云雾缭绕，犹如仙境。

她喃喃出声：“这、就是虚界？”

穆云卿的瞳孔不由收缩了下，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，好像他来过这里。

不过，穆云卿知道，这有可能是传承的记忆给他带来的混淆。

梦天心也走了过来，她同样看着眼前的大片山河。

“这就是虚界，很大，很辽阔，让人忍不住敬仰，却充满了各种危险，因为……”

她说着，缓了口气：“因为这里，才是一个真正的以强为尊，弱肉强食的世界。”

镜千夜转头看她：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

梦天心笑了下：“因为我喜欢这种可以随时用实力碾压人的快感。”

镜千夜的眉心蹙了蹙，“在中洲大陆，你同样可以随时碾压任何人。”

梦天心摇了摇头：“不，你错了。”

“中洲大陆那样的一个小天地里，想要随时去碾压别人，是会受到天地规则的制衡的。”

“到了这里，那种制衡就完全不存在了，只要你有能力，想做什么，都可以。”

镜千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
她想到了老仙君，这样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，人命是最没有保障的。

她想到了，穆云卿同样想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