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重重的喘了两口气，这才压下心底的恨意。

镜千夜幽深的瞳眸中，闪过点点寒意，她道：“我记下了。”

廖嵘一怔，知道她可能要与方亮动手，不由急道：“镜姑娘别乱来，你能帮我除掉方明，已经是我廖嵘的恩人了。”

“至于那方亮，你遇到他，千万要避开，十年前他就已经是生死境了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，谁也说不好他晋升到什么境界了。”

镜千夜道：“所以，你那么久没能杀了方明，是因为顾及他？”

廖嵘垂下眼睛，道：“不只是顾及他，我如果动手杀了方明，那我族人必定受到方家的牵连。”

“我不能让我的仇恨给家族带来灭亡。”

镜千夜深吸了一口气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放心吧，我不会乱来的。”

语毕，她拍了拍廖嵘的手臂，又道：“但是这事我还是记下了。”

她冲廖嵘笑了一下：“走吧，去看看掌门师伯。”

廖嵘吐出一口气，道：“镜姑娘，方明的事，廖某记下了，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廖某出力，尽管开口，廖某一定义不容辞。”

随后他又道：“如果不是因为这长老的身份，我倒是想学一学申屠先生，拜入镜姑娘的门下。”

镜千夜刚走了两步的脚，一下子顿住了。

她转过身道：“可别这么说，让掌门师伯知道了，还不得打我一顿？”

“再说，归元宗就是我们的家，廖长老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
镜千夜挑眉看他，道：“难道，廖长老不把我当家人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