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时候张飞是有点不开心的,为什么不借他哪,他也可以种在土里的,他也是哥哥。

可如今,他连这种不开心都没了,赳赳不再开口问稀奇古怪的问题了,也不会带着他在小区横冲直撞的追狗撵猫,更不会吃完鸡翅撺掇着他去楼顶起飞了。

有一次梁雯张国政聊天的时候张飞刚好在门口,只听他们唉声叹气的说了些话,张飞听懂了,又没有完全懂。

“你说这娘俩多可怜,这么年轻没了老公,这么小没了爸。”梁雯说着都带了哭腔:“还有那孩子怎么还不开口呀,再这样下去小静眼睛都要哭瞎了。”

张国政的声音适时响起:“那孩子是心病,慢慢来吧,不过最他妈气人的是那件事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”

“说是孩子太小,不满八岁的未成年只能定义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,不能判定成犯罪行为,而且那个叫白慕青的小女孩她妈妈和当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好上了,那人托关系把这事压下来了,连赔偿都没有,赳赳现在又不会说话,也没证据,事就这么给了结了,姓白的那一家子连个道歉都不给,缺德玩意。”

“什么叫才五岁,五岁就敢把人骗到废弃的老楼里关起来,长大了指不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哪,那一家人就这么不要脸,要是老暮还在,不得把他们……”

“快别说了!”梁雯打断他老公:“你以后少在小静和赳赳面前提暮夜,她们娘俩谁都不能再受刺激了。”

张飞只听到这,就咚咚咚的跑下楼去了。

白慕青他认识,是他们小区里的小朋友,半年前搬走了,因为她妈妈再婚了,但是她还在那个幼儿园上学,和他还有赳赳是同一所幼儿园。

只不过赳赳自从出事之后再也没去过幼儿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