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霜常年握剑, 力气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大,她这一巴掌未有保留,使了近七成的力。
伏铖脸上一片火灼似的疼, 鲜血顺着他嘴角一路蜿蜒,向下淌。
陆灼霜从未想过自己会打他,满目惊愕地举着手。
伏铖歪着头,依旧看不清表情。
陆灼霜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自己回房冷静冷静。”
伏铖动了动,松开抱住陆灼霜的手,侧头擦拭掉流出嘴角的血迹。
一时情急,他都快忘了。
陆灼霜的性子与她的口味一样,吃软不吃硬。
伏铖并未听从陆灼霜的话,回房冷静。
反倒在一瞬之间就调整好了表情与情绪,放软嗓音与陆灼霜道:“菜都要凉了,师父先吃饭吧。”
陆灼霜心中五谷陈杂,这一巴掌她扇得很后悔。
她养了伏铖十三年,连句重话都未对他说过。
如今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她扪心自问,难道自己一点错都没有?
可她就是拉不下脸来与伏铖道歉,只能板着一张脸坐在桌前。
比起心事重重的陆灼霜,伏铖倒是一派淡然,他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样,泰然自若地在一旁摆置碗筷。
若不是他脸颊明显肿起一块,陆灼霜都要以为,那一巴掌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