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么,她这样盯着人看的时候,眼睛让他想起某种蜥蜴。哪怕笑着,也莫名有点瘆人。
而这种感觉,非常熟悉。
他却一时想不起,在哪见过。
“那麻烦先拿出证据,再来和我谈’明白吗’三个字。”
下一秒,她向后靠在椅背。
黑色眼珠,雪白皮肤。她眼妆很淡,是落日的颜色,眼尾轻轻扫过,无端有种天真的妩媚:
“明白吗?”
“……”
谁都知道,金融业和律所的人最难搞,一个个滑如泥鳅,使人头秃。偏偏对方还是个半大小姑娘,弄哭了他还得自己哄,太麻烦。
“洗手间隔间没有盥洗池,口大底小的杯子可以把声音放大。你随身还带了一只气球,我猜是想增加杯底和墙壁的接触面,只是没来得及用。”
朴浦泽盯着她:
“越是小罪,越容易定罪。当然,这点破事我不能把你怎么样,让你去派出所两日游还是做得到的,人活着就图个无病无灾,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?”
临时审讯室里,李维多漆黑长发垂落,盯了他一会儿,忽然又笑了起来。
朴浦泽被她笑得有点头皮发麻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此时此刻,他分明只看见她蜷缩在椅子上,小猫一样,换个场合,还有点可爱。
“所有发生在洗手间隔间的事,都是很私密的,非常私密。”
李维多换了一个姿势。
她穿着黑色长裙,这样双腿交叠而坐,脚踝就从黑色裙底微微露出一截,像风信子细长的茎:
“警.察叔叔,你确定想知道,我在洗手间隔间里,对一只粗柄杯子,做了什么?”
朴浦泽:“……”
陈利亚:“……”
朴浦泽的手下小刘隔着窗户气笑了:“这女人欺负我们头儿年少不更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