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宗掌门洛奉倒酒的手僵在半空中,手腕处的青筋根根暴起,只要他再稍稍捏一下酒壶,手里的壶就会被内力震碎成渣。

瞄了一眼他手上愤怒的青筋,谭天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咂咂嘴,“老洛头,这就是天意。也怪你你孤陋寡闻,平日里没听过什么叫仙器越怪,死得越快,今天正好开开眼。”

说完,他悄悄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,上次那一铲子让他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好呢!

“单凭一把铲子就想把修仙界搅乱重组,谭掌门莫非过于自信了些。”洛奉脸色瞬间一黑,眼神犀利地仿佛自带杀气,“现在比试还没结束,想赢裴子逸绝不可能。”

绝不!

“哎呀,我就说这楚渝骨骼清奇。”余凛然盯着洛奉那张拉长的黑脸,此时不嘲何时嘲,抓紧时间一顿输出,“众人皆知,这裴子逸是凌云宗门下的最后一张王牌,现在剑都折了两半还能打吗?”

剑折人亡,这是剑宗世世代代传下的规矩。

乖巧坐在一边的余漾在听到自家掌门的话后,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几度,师父似乎不记得了,以往他都把楚渝当做反面教材,张口闭口就是——

剑宗那个毒瘤。

现在恰巧相反,满眼春风得意,恨不得立即把楚渝抢回药宗放在自己门下培养,扬起下巴骄傲的模样比谭天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【我就说没人能抵挡得了四级宝铲的威力,挖地都无所不能还怕他这把剑?恭喜宿主赢下第一场。】

“我没赢。”

准确来说,是还没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