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子精?哦,不对,人家叫羡予。

熟悉的声音让楚渝松了一口气,从被窝里爬起来把漏风的窗户微微打开一条细缝,没想到入眼即是男人惨白阴翳的面容,淡紫色的嘴角还渗着几丝未干的血迹,手腕处的淤青勒痕印迹就像烙在肉里一样恐怖。

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。
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,跟别人打架了?”

她的口吻里夹杂着些许恼怒,在看到淤痕时心口猛然一紧。

“让我进去好不好,一会就好。”颜泽立刻扯过衣衫遮住手腕处的伤,殊不知自己紧绷的面容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无意识变得柔软温润,“别怕,我不疼的。”

喉结上的那枚黑痣随着他的话轻轻滚动,楚渝这才注意到他一向酷爱干净的衣衫上也沾染着道道红痕,而那副黑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里面溢着她不难猜到的期待。

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小鱼干的委屈猫咪,她甚至能脑补出如果他长出尾巴慵懒摇晃取悦自己的样子。

“好,我帮你开门。”楚渝放柔了语气。

然而下一秒,倚在窗沿边的颜泽就听到了从她心底冒出来的声音:

【这么可爱的罐子,不撸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。】

男人的薄唇紧呡成一条线,看来他们之间的契约连接因为他的伤势更加紧密,连解除封印后就失灵的读心咒都变得好用了。

可是,这“撸一下”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