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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她直直看着他,像是要看进他心里去。

姜妄似乎被她看得有些烦,不爽得抓了抓本就乱的头发,“得得得,你别那样看着我。什么叫我不是这样的人啊?我是什么人,你不清楚?无论在学校,还是在妖界,都是臭鸡蛋,人见人怕,鬼见鬼愁。用老祖宗的话说,我是历届死神里最难带的一届。当然,我追你的时候,那肯定要包装一下自己,这是我的错,骗了你。但现在不是还能及时止损么?”

“啊,”他斜靠在门框上,散漫地看着她,牵了牵唇角,“忘了跟你说了,诅咒只要结婚就能解开了。我还可以逍遥八百年,为什么要找个普通人类把自己绑死呢?还考大学,我有病啊……”

姜妄这些胡说八道,季眠一个字都不信,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心脏处蔓延开的疼痛。

强烈的酸痛感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,不得不打断他,“姜妄,你想分手,可以,但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?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,也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要这样做……”她嗓子发酸发紧,几乎说不出话来,只能停顿片刻,才继续,“但是姜妄,你想清楚了,你执意要分手,我同意,但你永远不要后悔。”

姜妄看着她,沉默了很久很久,忽然笑了一声,“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?诅咒解了,我还能再逍遥八百年。八百年是什么概念,你知道吗?我以后遇到的姑娘会比你吃的饭还多,有什么可后悔?”

季眠太阳穴又酸又涨,她觉得自己大概撑不住了,实在不想听姜妄的这些胡说八道。她干脆转身走到床边,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,以掩盖情绪。

明明很难过,却什么也不说,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姜妄看着她瘦弱的背影,看着她动作僵硬的逃避行为,再也憋不住,喊了一声:“别收拾了,你不用回天宫了,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去?”

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拿走,季眠瞬间定在那里,拿着外套的手无意识的攥紧。

她低下眼没有看他,小声喃喃,“就这样就行了?毕竟结婚了……”

“结婚?连结婚证都没有,算哪门子结婚?咱们最多算相互利用。”

季眠像寻求依靠吧捏紧衣服,侧过头看他,她眼眶逐渐泛红,却始终不肯让眼泪掉下来。

“我对神碑起过誓,要永远忠于煊阳君……”

她说不下去了,从忠于煊阳君这个开端起,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涌入,她脑子又乱又疼,像是要炸开一般。

姜妄看着她笑了,“你是不是傻?神碑□□还是我□□?它就是我一工具。”他敛了笑,冲她招手,“过来。”

季眠僵直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,一双眼紧紧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