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她刚刚把薛淮带回北苑那晚上,薛淮几乎从来没有质疑过她说的话, 做的事,好像无论有人对他说多么奇异不合常理的事情,他都能够全盘相信、甚至报以全然的信任一样。

薛淮有些不解地向陆思晴反问。

“这样不好吗?”

“你说什么我都信你, 你想要什么,我也都给你。”

高高的明月之下, 他的眼眸温柔的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杏花杨柳,柔软又透亮。

可作为那被吹了个正着的当事人, 陆思晴却无端端地感到阵阵寒冷。

陆思晴笑的脸都僵了, 她扯着衣服抱怨这秘境的不舒适温度,犹犹豫豫的憋了好久, 到底没忍住。

“就……如果可以,最好还是不要这样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那样对别人才比较好, 对你——不太好。”

有时候真心不一定能够换来真心的, 还有可能——

换到她这样的大屁丨眼子。

陆思晴错开他的目光, 无端感到一阵心虚。

***

陆思晴心虚也并不是一件坏事,因为她一心虚,就对薛淮觉得过意不去, 一过意不去,就对薛淮越加地好了。

可怜张天钰还跟着他们。

他一天狂吃几顿狗粮,吃到呕吐,后来宁愿不顾危险地在外面乱逛也不愿意看这俩人腻腻歪歪,浑不害臊地直球来直球去。

只是今天张天钰回来的时候竟不止一人。

他还带着那天那个山洞里的妹妹头。

“这家伙看见了我,硬要跟来的!”张天钰甩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