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特分明嘀咕的就是,“怎么就是侯爵的儿子,明明看着就跟从小吃不饱似的……”
好不容易等侍卫也走了,地牢里终于清空,就剩下师生俩了,露娜才带着苟特走进了人鱼的牢房。
此时,本就味道不太好的牢房里,因着才死掉了两只六脚羊,味道就更难闻了,鱼腥混合着肥羊肉特有的膻味儿,外加塞不开的血腥气,简直让人作呕。
露娜一进门就摸出了手帕,掩住了鼻子,苟特则是在扫了看向他的人鱼一眼后,屏住呼吸格外郁闷的低头看了看手中包裹着羊肋骨的手帕,眼睛一转,抬手戳了戳露娜。
露娜回头看过去,就见苟特脸色微微涨红,像是憋了口气似的,正用刚刚戳她的那根手指指着她掩在口鼻处的手帕。
似是早有预料一般,露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把空着的一只手递到了苟特面前。
到底是多年的师生,苟特见露娜伸过来的手,就一把抓住了露娜的手腕,往袖口里看了一眼,随即用另一只手从里面又揪出了一条手帕来。
等把手帕掩在口鼻上,苟特就笑眯了眼,夸道:
“倒是没白教你这么多年,治病救人虽然马马虎虎,弄这些小玩意儿你倒是都学的不错,唔,熏这手帕的时候,你自己又加了点儿松香是吧?”
“您能不能不每次夸我都跟挖苦我似的?”露娜瞪了苟特一眼。
“我这不是怕你骄傲么?”苟特随口说了一句,便不再看露娜了,而是转头认真的打量起了人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