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

苏诺北到有些意外顾荷西会这么说。

顾荷西面带微笑，“妙妙第一次见白兰溪的时候, 就说过这个女人很凶, 我当时没在意，没想到我们都还不如妙妙看人眼光。”

苏诺北诧异, “妙妙真这么说过？”

“嗯。”顾荷西点头。

苏诺北若有所思，继而开心地嘴角上扬，“你这么说起来，这才一会儿的功夫，我就有些想小团子了。”

顾荷西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, 馨馨还没苏醒，他跟苏诺北只能暂时先在医院，需要等等看医生怎么说。

他们刚坐下，苏诺北的手机就响了。

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，发现是苏哲打过来的，他狐疑地接起电话，“爸？”

苏哲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。

“诺北，我和你妈妈再三考虑了，如今这个状况，为了馨馨好，我们会把她送去新城最好的孤儿院，那里环境好，也有专门的学校，是最适合馨馨健康长大的环境。”

“我明白，但是爸，”

苏诺北想了想，又继续：“白兰溪那边……”

电话里一阵沉默，继而苏哲叹了一口气，带些沧桑的声音传来。

“你刚才也听小杨说了，白兰溪精神不正常，根本不适合把馨馨放在身边，就算……就算她真的是馨馨的亲生母亲，也不行！”

苏哲语气坚决，就算馨馨不是他的亲生骨肉，他也不愿意看到馨馨跟着这样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。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苏诺北挂完电话，转向顾荷西，“是爸打过来的，他已经联系好了孤儿院，这几天等馨馨病情稳定下来，应该会直接送到那边专门的护理医院。”

“嗯。”

顾荷西点头，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玻璃窗内，躺在病床上睡熟的苏馨馨。

“不管是对馨馨还是妙妙，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＊＊

晚上，苏诺北和顾荷西处理好医院的事回到家，苏妙妙早就醒了过来。

她正在客厅拿着iPad看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小表情看起来十分认真。

苏诺北和顾荷西走过去的时候，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回来。

苏哲和顾雅芝同时“嘘”的一声，向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，苏诺北和顾荷西便轻手轻脚来到苏妙妙的身后。

原来她正在看着一部西游记的动画片，动画片里的白骨精吸引了苏妙妙的全部注意。

苏妙妙歪着脑袋想，原来白骨也可以变成这么美的小姐姐，还是骗人的小姐姐鸭！

所以妖怪在人类世界，也会变成人类的样子。

那她自己呢？

她算是妖怪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