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……”她语塞,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,被当事人在这样一个随意的日子、随意的地方揭穿,就仿佛是,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她的衣服。
他不再说什么,顺着走廊走回了房间去。
而她,伫立原地,望着空荡荡的船头,眼神渐渐狠厉。
傍晚时,楼船泊在了一处码头边,夜里江上视线不好,总要停到沿江的码头休息。
记得来时也是如此,那一次,云缃缃遇见了坑神陆紫薇,得了那枚藏了幻境的红玉。
公子在房间里看书,她实在不明白,他怎么就那么爱看书,仿佛闲下来就会看一看,想到上一世那些古言小说影视剧里,那些翩翩佳公子们仿佛也是如此。
她想了想,或许是因为无聊?娱乐项目太少的缘故。
不过,她一直是个不爱学习的主,公子看书,她便出了房门到走廊上去看夕阳。
他知道她就在走廊那儿,便由她去了。
天渐渐黑下来,屋内的光线越发晦暗,是该掌灯了。
“小云?掌灯。”他冲着洞开的门口喊。
可是,竟没人回答。这丫头是跑哪儿去了?于是,他放下书起身预出门去看,谁知,他刚走到门口,脚还没踏出房门,便闪进来一个白衣女子。
正是婉歌。婉歌端着一只托盘,冲他笑道:“表哥,我为你调了一剂药,兴许对你的伤有帮助。”
姬存章却问:“你来时可有看到小云?”
她愣了愣,忙道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