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歌并没为难她,让到一旁去。她蔑视地看人家一眼后,进了房间,兀自坐了下来,二郎腿一翘,双手往胸前交叠起,脖子扭向旁边。
婉歌立在门边,眼神在姬存章与云缃缃之间打了好几个来回,见二人那神色,一个比一个凝重,忽然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。
公子待那奴婢,果然是不同的。
婉歌的心里,像滴了一滴水进去,冰凉凉,好似那万蛇池上的红莲蕊中,突然掉进了一滴千年雪水。
“表哥,我先回房了。”婉歌说了这么一句,便飞速闪了人。
表哥?也对,他们本就是表哥表妹那种关系。
“你问到那兔子哪儿买的了?”姬存章先开口。
“是啊,问到了。”云缃缃把脸别到一边,并没看他,“你家表妹来做什么的?”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真是反了。”说着,他“噌”地站起身,走到门口去,匡呲一声将门关了过去。方才婉歌出去时却并没记得关门。
“反了?对,我就是反了,我不做你侍女了,没有自由不说,还得看着你房间里待着个其他女子不能生气。”她开始特意转移矛盾点。
“你指婉歌?她只是长夜失眠,找我讨论神史典籍。”
“孤男寡女关门谈典籍?”她不削地哼一声。
“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?”
她看向他,是啊,他一个对女人过敏的男子,能做什么。这突破口似乎找错了,假意吃醋这法子貌似变成了是她无理取闹。
不过,绝不能轻易服软,都演到这份儿上了:“谁知道,万一你唯独对她不过敏。”
姬存章显然不想再说话,兀自走到床榻边,躺了上去,就再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