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画景看着刘猛子,对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地蠕动着,听着对方那熟悉的独白,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红字是什么意思。十一月初一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红衣的日子。
一个大胆地想法在他脑子里形成了,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游戏“开局”了!
确实是进行第二局了,这所谓的第二局,就代表着一切都重启了,所有的我事情重新开始,这才是游戏的玩法。
那么什么时候游戏才算结束呢?难道真的要和他猜测的一样,要杀光所有游戏者吗?那么……陆红衣呢?
在这一局中,她还活着吗?既然一切都重来了,那么是否她也会被复活?如果可以复活,那么他们只见又是否成为对立的了呢?
秦画景跟在刘猛子后面走,思绪逐渐飘忽了起来。现在陆红衣只是很大概率上是一个游戏者,这并不能代表她就真的是,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,至少他没有看她表现出超出常人范围的能力……
他越想越乱,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,最终问题都会跳出正常的思路,然后绕回“陆红衣是否还活着”这个问题。
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走到了迎缘楼的门口。和上次一样,刘猛子说了些有的没的,他也敷衍地应和着。
过了一会儿,李芙蓉开始开场了,周遭的一切和上次一模一样,就连李芙蓉的唱词也是一样的。李芙蓉含情脉脉地朝着秦画景望过来,然而对方却心不在焉,并没有抬眼看她。
秦画景在思索,重新回到三个月前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,这实在是太胡来了。他必须仔细对比,他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,还有他会不是刚才饭桌上喝太多,是做了一场噩梦?
他依稀记得上次有个盐商朝着台上扔了银一锭黄金元ba0,且那人他之前也有些耳闻,所以秦画景对他印象颇深。他四下环顾,那人果然在场。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起那人来,不一会儿,这个盐商便真的做起了和他会议中一模一样的动作,就连扔的东西也是完全一样的。
秦画景深吸了一口气,他得承认,冥冥之中确实有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性命,他必须按照既定的规则行进,才能在规矩中摸索到那一点点的缝隙,而他要做的,就是利用那缝隙喘息。
一切都和一前一模一样,或许……或许她也活着……
台上的李芙蓉还在唱着歌,秦画景的眼睛凝视着她,看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。
他突然想到,李芙蓉做了噩梦是他已经知晓的,那么她一定是游戏者。按规定,只要杀了同类就可以激发出神力,那么如过李芙蓉也是重生的,如果她知道陆红衣也是游戏者,那么……
想到这里,他已彻底明白了这游戏的残酷。但他很快冷静下来,看李芙蓉的样子和她脸上因为他的注视而泛起的微红,他当即就明白了对方没有重生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