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怪我,如果我不犹豫,及早出手可能会好一点。犬牙最先向我说起你但却又说得模棱两可,我暗中注意过你好几次,居然被你给隐瞒了过去,只是想着可能是同名同姓之人罢了,压根没有当做一回事,谁能想到你尽然是夜叉你居然还闯下夜叉这个名号……”
段天蓝一说话好像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,宋玉不得不打断他的话:“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吗?”
“不用如此客气,就当是自己家一样。”段天蓝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:“这里是郊外的山里,寻常情况很少有外人来往,有事你只管招呼我就是,放开嗓子吆喝也行。”
段天蓝离去后,小白才从怀里冒出一个脑袋来,可怜兮兮地望了望宋钰,才顺着床沿爬到地板上,再顺着桌腿爬上去,爬到果盘中,开一点点啃着桌上的苹果。
平时这家伙很挑食的,就算最好吃的鸡蛋馍也不会多看两眼,今天尽然连苹果也要啃,看来是饿得厉害。
宋钰的伤出乎他预料的严重,在几回惨痛的教训后,宋钰再不敢胡乱摆弄着四肢,脑海也如沸腾的岩浆般翻转不停,一波波撞击着让他的识海。
这种连疼都不知道究竟疼在什么地方的感觉,宋钰只能咬牙硬撑着。
踏月节上月娇飞身行刺也不知是否成功,不过她成功与否都已经不在重要,暴露了的杀手,只能有一种结局。
就连宋时关也不例外。
半个月后,宋钰总算能勉强活动。他几乎是一刻也不愿在床上继续躺下去,杵着两个树丫枝削成的拐杖到了院子里,靠在门框上晒着太阳。
段天蓝蹲在院子中央编着竹篓,一把细条刀熟练地将竹篾分成极薄极薄的竹条。
“我看你屋里挂着一把剑,剑柄上的纹路在无数次的触摸中都被磨平了,你在剑道上的造诣必然不浅,怎么剑客也干一些山野老头的手艺?”
“连天关城谈虎色变的夜叉,不也为了温饱去做雍锦坊的琴师吗?”
宋钰想想也是,这世上恐怕没有真正的剑不离手的高人,就连花蝶也需要松开拳头做一名丫鬟,真正的高手在于适当的时候展示自己的雷霆一击便可。宋钰随即又道:“上次你给我看的牌子,能再看一次吗?”
段天蓝放下手上的伙计,拍落满身竹篾粉末,解下围裙走进房间。
身后穿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,段天蓝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略小于掌心的铁饼,递给宋钰随即有坐回到院子里继续划着竹篾条:“随便看,有疑问尽管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