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怡继续说下去:“人的宝贵,就在于无穷的可能性,一个人的价值可能远大于牛,而奴隶制度的恶果就是一个人的价值就等于一头牛了。”

她又回望了那三个奴隶一眼,用一种仿佛预知到什么的,怜悯的表情:“自由是最宝贵的,自由也是最残酷的……他们马上就要知道这点了。”

杰斯科的约翰耸耸肩,很明显,女主人的疯病还是没好,一个奴隶的价值,不就是在鞭子的逼迫下还有那么点力气么。

三个奴隶并不知道这场议论。

他们舒舒服服地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
然后翻个身,继续睡到了半夜。

半夜里他们醒了。

他们觉得有些冷,而且肚子也不停地抗议着。

奴隶们到最近的河边喝了一肚子水,于是不那么饿了。

他们倒下来继续睡。

第三天他们没有一个能再睡得着了。

最近的睡眠实在太充足了,而且肚子也实在太空了。

田野里的庄稼刚刚发芽,没有可爱的瓜果蔬菜可供充饥。

而且,身后还跟着一个骑马的侍童。

他还带了一张弓。

“女主人说了,她给予你们的是饿肚子的自由,不是偷东西的自由。”侍童说道,“如果你们想追求那种当野兽的自由,就别怪别人把你们当野兽来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