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正瑞紧张应下,又连忙将他迎到屋内,并将服侍的人都打发了,还叮嘱管家要管好下人的嘴。
有舅舅在场招待,顾欢意一直未能跟李从心说上话,只是默默的陪伴在旁。
宋正瑞得知李从心还没用饭,便邀他一起吃年饭。
李从心平易近人的说道:“那就叨扰了。”
方才已经用过的饭菜必是不能再招待贵客了,宋正瑞便下去重新安排。
得了这个空,顾欢意才问:“世子,您怎么突然来啦,是有急事吗?”
李从心略带责备的眼神说:“你近一月都没有来信,我让刘培来看你,你也只是敷衍的说一切都好,我正好得了几日空,就来看看你。”
顾欢意讶异又欣喜,他原来是专程为看望自己而来的。
“我一切都好,听说帝京现在局势复杂,我不想给您添乱,便少了些言语。”
李从心微微点头,道:“看来你都听说了。”
顾欢意点头,但没有深问。
争储之事,不是她一个普通女子能过问的。
“您即要来,该叫刘叔先送个信的,我好做些准备。如今家里只有些家常菜,舅舅必定该头疼了。”顾欢意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,并拿起火钳拨弄着客厅的炭盆,将火调旺一点。
李从心来时斗蓬上都结了寒霜,他必是冒着风雪骑马而来,可见他的时间不多,但他还是选择亲自来看她。
意识到这一点,顾欢意心里酸酸软软的,有些不敢再深想。
李从心顺着顾欢意拨弄火盆的手看去,看到铜盆四周雕着月宫捣药兔的纹样,十分别致可爱,是少女闺房里使用的纹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