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回到花仔身上。
牌局再开,她玩得比谁都开心,脸上一直挂着笑。
她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,不单无视世俗一切规则,还无视人与人之间的一切纠葛。
她的世界大约就像她的笑容,清澈明朗,简单纯彻,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,永远干净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。
花仔右肩带伤,右手只能做小范围动作,握牌握得十分僵硬,相当不方便。但打牌大过天,这点子不方便对花仔来说自然算不上事儿。
正兴致勃勃地打着牌,一只手忽然伸过来。将她满手的牌收了过去。
花仔一愣,另外三个人也愣住,姜夫子出手收牌,难道是不让打了的意思?
结果姜安城手里的牌面展开,搁在了花仔手边。
花仔:“……”
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他这是想抢她的位置上桌?
那断然是不行的,她正想把韩松的位置推荐给他,就听他道:“要打就这么打。右手莫要再动了。”
原来不是抢位置!花仔眼睛一亮,“多谢夫子!”
姜安城声音温和:“小心右手。”
韩松、风长健、姜钦远:“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,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三个人同时觉得非常非常不自在,很想冲出去吼两嗓子宣泄宣泄的感觉。
花仔则是舒服多了,起先还动用左手去抽牌,到后面干脆只用手指头点一点,姜安城便帮她将牌发出去了。
眼下这一把已经打到关键时候,大家都在听牌了,花仔十分慎重,想了又想,指了一张牌:“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