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钱。
这样近的距离里,第一次看见姜安城便生出来的感想,又一次涌上花仔的脑海。
……肥羊。
……想抢。
然而姜安城一开口,像云雾一样弥漫在花仔脑海的感觉便瞬间被砸了个稀碎。
他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量,低低道:“想装哭,至少也要滴两滴眼泪。二当家,你装得太假了。”
花仔:“……”
淦!
*
武庙大殿上,生徒们黑压压跪了一地。
即便是跪着,两拔人也是壁垒分明。
风长健一拔人跪左边,姜钦远一拔跪右边。
两拔人不敢再闹大,但朝对方怒目而视冷嘲热讽少不了,你一言我一语,声音如有形质,在花仔头顶上嗖嗖来回不休。
花仔身在两拔人中间,独占最中央一只蒲团,屈起一条腿,手撑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,凝神思索。
风长健和姜钦远对骂一阵,眼见花仔丝毫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,忍不住好奇,问道:“花师弟,你在想什么?”
花仔皱眉:“我在想……我明明是来学兵法的,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听你们两个蠢货骂街呢?”
她从昨夜遇见姜安城起,姜安城不让她吃夜点,不让她吃肉,罚她跑圈,罚她跪太公,就是没教她半句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