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竹儿仅有的身家,想来拿去给她爹治病,她也是愿意的。
竹母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,瞪大眼,一把按住她的手:“竹儿,不可!”
竹父更是艰难的支起身子,也跟着道:“不可不可!”
他们两人自认对不起女儿颇多,如今摔断了腿,花掉了多年的积蓄,更是连一份嫁妆都没有给女儿攒下来,怎么还能让女儿当了首饰给竹父治病呢?
这些好东西,都是这小村子看不着的,女儿留着当嫁妆,去了婆家也能多几分底气。
竹父在床上嘶哑的出声:“竹儿,爹娘不能拿你的东西,这些你都自己留着,家里还有草药,爹撑一撑总是能好的……”
竹母一辈子都没有戴过银簪子,更别说竹凌那支簪子还是鎏金的,她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,叮嘱道:“这些东西你收好了,万不可叫别人看见。”
说罢,她手脚飞快地把东西重新包起来,塞进竹凌的包裹里。
竹凌:“……”
她知道一下子也说不服他们,于是采用迂回战术:“好,首饰我不当了,但我还有三两碎银子,你们必须立刻随我去镇上医馆治病,爹的腿肯定恶化了,再等下去搞不好要截肢。爹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不想花我的钱,就是不想拖累我。可你想过没有,你的腿要是没了,以后都要我跟娘来伺候你,咱们家又怎么过活?”
这番话正好踩在了竹父的痛脚上。
竹凌没回来之前,他对自己的腿是一副放任自流听天由命的心态,反正他也无后,日子又过的这般苦,多活一天,少活一天都无所谓。
可现在女儿回来了,他就要为女儿打算,假如他能治好腿,就能重新赚钱,能重新为女儿攒一份体面的嫁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