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曾经有人关心,可是那人已经死在了他去竞赛的路上。

他只是去参加个比赛,怎么回来就会这样的天翻地覆。

学医?学医?

他想起高铁上的话,心里一阵发冷。

学医有什么用?

遆南栋听着质问,抬头看向遆景。

三年过去,他还记得那个书房里,遆景眼里渐渐黯淡下来的光芒,此后很长时间,他都有些无措,遆家一家之主久违的无措,怕把人逼的真的再也没办法拯救。

结果,他现在妥协了,为了一个男人,他竟然说要把自己还回来。

遆南栋:“我们遆家不需要理想主义者,我只需要你在医学上有所成就,能给公司带来利益,你觉得你还有那个本事?”

遆景心里一阵阵发冷,说出来的话却坚定不移,“一个月的时间,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把该有的状元还给你,把遆景该做的事还给你,你还我自由。”

“可都过了三年了,你掂量掂量你说的话。”遆南栋说。

“我能不能,高考完就知道了。”

遆南栋笑:“要是没记错,早在三年前你就有保送华医大的资格了吧。现在,你还能获得这样的成绩?”

遆景:“不能保送,我会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你要求的专业。”

“很好,那你更要跟我回去,我要你以南省状元的身份考入华医大。”

遆家的天才之子,必须以一鸣惊人的方式回归。

遆景不可思议看他。

“怎么,做不到?”遆南栋笑。

遆景沉默许久,“我要留在这里。”

“舍不得你的小男朋友?”遆南栋不屑到了极点,“简直愚蠢,在没看到你该有的样子之前,我不会容忍你留在这里。”

“爷爷!”遆景愤怒的看着他,“你想要的,我都去做到!你还想怎么样!”

\"那就跟我回去,等你证明你可以变成你该有的样子,遆家人该有的样子,遆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!不用你说,你觉得到时候我还会管得了你吗?\"

现在所有的源头就是,他太弱小,在遆南栋面前就是螳臂当车,没有对赌资本,即便是坐在了赌桌上,规则一再不平等,他也没有喊停叫屈的时候。

他不强大,他在遆家没有话语权,甚至连张勋伟都斗不过。

“跟我回去,做你的遆家人,等你可以说话的时候……”遆南栋冷笑了一声,“男人?我连张勋伟那种垃圾都忍了。”

遆景顿了下,没有再和尤瑕继续说下去。

尤瑕看着他,目光怔怔,一直沉默着,直到遆景心里发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