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窸窸窣窣声音,议论纷纷。

“祁栾,你听过吗?”

“这是高中?是雰城的吗?怎么都没听过。”

“啊,祁栾……”有谁后知后觉,不知想到了什么,张大嘴,又晃头,“不是吧……”

旁边小声问:“你这什么惊恐反应。”

那人怕怕:“我好像听过一个关系很远方的堂哥说过那个学校。”

“什么学校啊,快说说。”马上就要高考了,不是奇葩就是变态学霸,下边人当然好奇。

“我有个远房哥,是那种拎刀上去捅人的货色。”

“大仔,你吹什么牛,跟你说学校,你扯什么呢。”

“我吹个屁牛,这种人,我巴不得绕的十里远走。跟我家八根子打不着的关系,成天都仗着自己横还混社会来我家蹭吃蹭喝。”

“操,这不就流氓痞子吗?”

“嗯,他年龄不大,家里还让他上着学,好像就在这个祁栾上学。”大仔眼里露出害怕,“就远房哥这种货色,他还说,自己在那个学校混得都不算什么,压根叫不出名号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他附近一圈都倒吸冷气,“这他妈什么学校啊,这不就小流氓聚集地嘛。”

有人搓鸡皮疙瘩:“太可怕了,老子要是被安排去这学校,非得给打的妈不认。”

“何止。”大仔回想着远房哥提到这个学校那种眼冒绿光的扭曲笑容,就觉得这是个比监狱还可怕的地方。

据堂哥说,祁栾高中,有祁栾少管所之称。

这是雰城下面一个小县城里的私办学校,那县城也是个穷疙瘩的地方,雰城已经是十八线落后贫穷小城市,那个小县城,环境只怕要更恶劣,而那个学校,简直不能想。

传言哪个学校的学生,百分之九十都进过少管所,全是家里不服管教的送进去,让学校教做人。

振安凌阳虽然乱,但好歹是个公里正规学校,就是校风一般,每年考出来的名牌大学声少得可怜,但在祁栾这样的学校前,显然正常不少。

“这怎么可能。”有柔弱小女生不信,怯怯看了眼堂上笑容温和,如沐春风的男人,咂舌:“那学校出来的得是变态啊,他这么温柔帅气,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学校。”

大仔回想那个凶狠远房哥,也擦了擦冷汗,模糊道:“大…大概。”

这一片讨论用的气流声,所以也只这一片听到,其他人仍旧是俩眼茫然状,疑惑这是什么地方。

别人没注意,还跟尤瑕冷战的遆景却是没错过,低头写字的尤瑕,在听到“祁栾”时,笔尖一下画偏了。

尤瑕遽然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