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他笑了笑:“很多,比如……”他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样东西,扔向维塔:“这个。”
黑暗竟然没在那样东西脱手的时候把它吞噬,维塔讶异的接过,没想到接住后更加讶异了。
“一根用过的火柴?”维塔问道。
“是你非常熟悉的火柴,”另一个他用左手指了指:“还记得吗?你刚被眷顾时,玛丽莲扔进来的那一根。”
“我记得还有只鸡。”
“这我就没有找到。”
维塔轻笑:“真是有趣的发现,”又顿了顿:“能帮我找样东西吗?”
“我知道,你想找的是这个。”另一个他拿出了曾经被黑暗吞噬掉的邀请函,向着维塔走来:“给你。”
但维塔却往后退了一步,说道:“站那别动。”
另一个他驻足,维塔才接着说:“像你刚刚把火柴扔过来一样,把它扔给我就行。”
维塔看着对面那与他有着完全相同面容的他,看着黑暗中涌现的无数铁线虫在其身上来回啃啮,撕咬,游动。
可连一丝印记都无法留下。
另一个他耸了耸肩,将邀请函像是飞牌一样扔过来。
维塔接住,点头,同时用牙狠狠的咬下自己的舌尖。
疼痛让维塔快要从这梦中醒来了,而他仍然紧紧的盯着另一个自己。
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上燃起的滔天敌意。
这股敌意像山一样的恣意红蛇,鳞片反射的光辉,几乎要将黑暗完全染成血色。
但出于某些原因,蛇还装的温良谦恭,没有向维塔露出两根尖利剧毒的毒牙。
……
维塔醒来,入眼所见,就是奥罗拉脸色苍白,盯着自己手上邀请函的一瞬间。
他仍抱着胸,黑曜石义手微不可察的一捏。
捏到黑色手心中只有一样东西。
是一根用过的火柴。
伏波之指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生机。它可以扭曲梦境与现实的隔阂,并能将黑暗曾经吞噬的东西又一次带回这个世界。
想通了这点后,维塔动了起来,看着奥罗拉的脸色,内心当中充满歉意。
自己还要对伙伴们做更过分的事情呢。
……
坎蒂斯的嘴角无意识的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这次真的很顺利。
看来自己的太阳穴能放松一下了。
自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。
……
奥罗拉已经缓过了劲,但她的表情依旧狰狞。
因为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这死亡接力的最后防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