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蔚浅笑:“小时候学过一点,闲来无事会画一些, 不过画艺不精, 只能画着玩玩罢了。”
“已经很厉害了!”林默煞有介事道。
接着林慕蔚又拿起水囊。
水囊盖子被拧开,毛笔伸进去一沾, 里面装的竟然是墨水。
林默先是一惊,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按照这个方法,我们下次可以带着烧烤酱料出来野炊。”
织岚十分配合地跟着畅想:“再让秦问背些肉串菜串出来。”
一旁的秦问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。
旁边也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爬上山的旅人,虽好奇,但都很懂分寸地站在不远不近处,没有上前打扰。
林慕蔚站在凉亭的正中央的石桌前,将画纸平铺,找好角度, 思考几瞬提起笔来。
他画的是从高处俯视的山下景象, 远处城镇, 近处水流,高山低谷,野草红花。
晚夏的风是有些凉的,从遥远的天边而来,轻柔地吹拂在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,吹去整个夏季的黏腻。
林默不欲打扰林慕蔚作画,看了一会儿便同织岚走开去摘野花了。
这山顶的野花长得高又好看,各色各样的小花只有指甲盖大小,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,甚是好看。
“阿默。”
林慕蔚突然温声唤她,林默回眸望去。
林慕蔚将笔放下,眉眼弯弯朝她招了招手:“你来。”
风吹过他的碎发轻拂脸颊,将他的轮廓吹得无比柔和,早已不见初见时的忧愁模样。
不似皇家子嗣,更像一个书香门第,得文人墨客争相模仿的翩翩公子。
他是温和的。
他是极清极淡的一抹墨香,不被世俗的墨色所拘束,自成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