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山看她一眼,出了汗,额角有几缕细细绒绒的碎发黏在脸上。
想替她拂开,手伸到一半,想起她刚才的威胁,反弹似的像投降般举起双手,“还没碰到,不算违规。”
沈愉初不想承认,她竟然觉得和小孩斗嘴很有意思。
真是越活越倒退了。
张了张嘴,她深吸一口气,将幼稚且毫无营养的回嘴咽了下去,只围绕一个中心问题提问:“所以到底为什么生气了?”
李延山开始装傻,“没有。”
完全不怕刚才说过的话打脸,当代大糊弄标杆。
沈愉初不可置信地食指指他,“你刚刚明明说有。”
“你听错了。”李延山放肆的笑明目张胆。
好久没有认真和他对视了。
小孩实在长得太好看了,笑起来弯弯的眉眼自带深情滤镜,上头指数直接冲爆计量设备。
“你们这些小孩真是——”沈愉初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,既蹙眉又憋笑。
季延崇现在心情很好。
从一开始,他就是带着明确目的接近沈愉初的。
他对沈愉初的好奇,与其说是始于陈怀昌,不如说,是始于她在停车场的一次有趣的电话对决。
因此,即便在如此长的时间内无所收获,他依然愿意放任关系发酵,多少是由于,将她看作是眼下枯燥生活的调剂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