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锦礼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个她一直捂着的裤袋上,只见奶奶深蓝色的裤子上,被划破了长长一个口子。
她当时心一惊,这般长的划痕,该不会伤到腿了吧?
但是,看奶奶行动自如的模样,加上奶奶之前的行径,她忽然就联想到,该是那车上有小偷,以前八十年代那会,确实很多扒手。
车上都有随手带着刀片的小扒手,估计是划开了奶奶的裤兜,想掏点钱,幸亏人没事。
可能她一心想去试试坐公交车,这会吃了亏,和孩子说了,一起别告诉自己。
常锦礼想到这里之后,也没有当场拆穿她。几人沿着楼梯往上走着,才走到五楼,奶奶就说:“锦礼,你闻,咱们阳台那里晒的栀子花真香,这里都能闻到。”
“是的呢,等晒了花干后,可以放点到衣橱里辟味儿。”
“妈妈,我能装一朵到我的笔袋里么,我也想我的笔香香的。”
“当然可以了,念念想做成花签放书里都可以。”常锦礼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笑了笑。
正当几人有说有笑地走上去的时候,从上面走下一名小姑娘,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碎花裙,正低着头,理着一头齐肩的短发,黑色很黑,脸上微微出了薄汗,这会正举手擦着额头的汗珠,连带那层薄薄的刘海也给带得有些凌乱。
拐弯的时候,两家人就对上了,奶奶寻思着这人眼生,估摸着就是楼下那车家具的主人,这会常锦礼大抵也猜出了能从六楼下来的人,应该就是对门。
孙颖早在下面的时候,就听见了几人说的话。还听见祖孙两人在背的唐诗,她哪里想到奶奶不识字,是跟着念念学的诗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