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参加那次竞赛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没准备好,不想去了。”
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卫嘉这样务实的人如果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参赛,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准备。陈樨也绝不相信他会临门一脚随便放弃。
“卫乐病了,我得照顾她。”
“还是假话!就算她病了让胖姐照顾一天不行吗?在我这种不相干的人面前有编故事的必要?”
陈樨的步步紧逼让卫嘉气息变得有些紊乱。
“竞赛前一晚三叔公的家人上门来大闹了一场,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。卫乐吓得连夜发了高烧,我怕他们再来闹事,不能丢下卫乐不管。你当个故事听好了。竞赛不竞赛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,反正会考结束拿到毕业证我就不打算再上学了。”
这番话已超越了陈曦的认知,她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。
“他,他们凭什么呀?”
卫嘉没有接话。陈樨心里一“咯噔”,试探着问:“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儿?”
离开村子的那天,他们从隔壁家经过,三叔公的家人站在门口对他们投来不善的目光。孙见川气得要命,陈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做了恶事非但没有悔意,还能如此嚣张。那个老王八蛋现在还好端端地躺在家里,变相逃过了法律的制裁,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祸害别人,想到这个就让人意难平。
孙见川偷偷让陈樨看他找到的照片,那些照片是孙长鸣冲洗出来与三叔公家人谈判用的。
“我们干脆把照片贴在村委会的公告栏上,恶心死他们。”
陈樨没答应孙见川心血来潮的提议。这么做太过招摇,容易留下把柄。两人一合计,在坐车离开前借故溜走了一小会,将装着照片的纸袋“不小心”弄丢在了少有人经过的僻静小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