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候，莉莉丝就有点儿讨厌自己脑海里那段空白了, 只能凭空猜测, 真的很令人烦躁。

就算记忆是和上一个黑暗神有关, 不一定能帮助两人找出新神的弱点，但多少也能有个参考。

“要是还和一百年前一样, 黑暗生物都能直接感应到黑暗神就好了，我就能……”

“莉莉丝！”

“就是随便说说，不会乱来的。”

记录中有提到，黑暗神自己把这种双向感应，称为神降。说是为了让虔诚的信徒，能够立刻确认参拜方向。

但就算是最疯狂的黑暗信奉者，也不得不承认，比起神明的回应，这更像是披上了美妙装饰的控制和威胁。

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不会再离开伊兰多村了，你要真想试着提前做点什么，记得叫上我。”

伯德温当然不是一个不敢表达自己爱慕之意的胆小鬼，他只是比所有人都清楚，莉莉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。

她总是把自己和人类分的很清楚。

什么亡灵法师能不能跟光明骑士在一起，这种一般人会感到困扰的问题，莉莉丝反而并不会在意。

“喜欢我？想和我结婚那种喜欢？哼哼，果然还是我比较厉害。”

“你终于打算放弃光明信仰了？”

“这样啊，但我不知道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情绪。”

伯德温自己悄悄地假设过几种可能的回应，但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
现在的莉莉丝，依然自认为没有太多人类情感，她是不可能给出一个対等回应的。

伯德温并不害怕拒绝，他只是不想在莉莉丝还不能很好的理解喜欢这种情绪时，就先被糊里糊涂的拒绝了。

跟店里的客人产生来往，看着波尔从一个脆弱的小孩子长成大人，这些经历，让莉莉丝的思维方式渐渐重新靠向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