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一手捂住尤柠口鼻,一手撑在地上握成了拳。
钥匙碰撞声从未如此刺耳,在一连串钥匙里找到一根,对于长期接触的人而言很简单,确定好前后,凭感觉都能大概率摸准。
锁孔被插进,傅秋躺在地上,后背的衣物被冷汗浸透,她连吞咽都不敢进行。
“咔——”门开了。
黑色的宽大生物走了进来,那身形像是发酵已久的巨人观尸体。每走一步,就有脓疱炸裂,迸溅而出的液体像水一样洒在地上。
“是谁大晚上不睡觉?是不是一定要见到老师了,才能乖乖听话呀?”
伪装出来的宠溺掩藏不住满腔的恶意。就像是人间油物强行霸道总裁。
锋利的铁棒在地面上拖拽,傅秋脑海里闪过中学时期数学老师好看的美甲划过黑板的声音。
狭隘的寝室里,宿管迟迟不肯离开。
尤柠刚刚回过神就被拉进逼仄的空间,还没了解处境,又被傅秋一把捂住口鼻不让呼吸。从刚刚被香美掐脖子被动失去空气,到现在被傅秋捂嘴主动放弃空气的她,已经要开始翻白眼了。
胸腔闷重到像是要将她拖下地面。
傅秋和周杨也不好受,一个肺活量撑死两千一,另一个血还在哗哗地流。
他们都在期盼宿管能尽快离开。只可惜事与愿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