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谢呈也笑了笑。
下午回家跟宣芳玲说了一嘴,宣芳玲也没多说,只叮嘱他做事情的时候认真些。
关于去不去西容读书的事情她再没提,但是谢呈已经打定主意了。
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其他可能。
过了两天谢呈抱着宣禾的旧教科书到了陶市,暑假生活这就算是开始了。
西容的日光是雾蒙蒙的。
这是周讲于随手写在杂志上的一句话。
周谷安的房子很大,是西容最早的一批别墅,带了个宽敞的院子。
平时周讲于就自己玩儿,要么看电视要么打游戏机,偶尔在院子里摆弄花草,实在无聊了才看看书。
跟上次过年一屋子都是人的情况相反,这个夏天寂寞得只有蝉鸣,好像整个屋子,不,好像整个地球就剩下三个人。
待了小半个月,入了盛夏。
这一天上午,周讲于提着壶在院子里浇花,周谷安在廊下坐着看报纸。
没一会儿日头毒起来,周谷安问:“热不热?”
“还行。”周讲于扔掉水壶,坐到他旁边的竹椅上,咕噜噜灌了大半杯水,长腿随意地一伸,看着庭院里的草发呆。
没一会儿周谷安朝屋里喊:“小孙!”
没人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