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仅仅接过糖葫芦,矜持地尝了一口,点点头,“味道不错。”

安妮觉得自己拿捏得挺好的,很完美,她正在优雅地贯彻‘不要轻易搭理亚瑟’的原则。

可是到了夜晚睡觉时,安妮发现亚瑟像木头一样直愣愣挺在她的旁边,他居然不搂着她睡觉了?

可恶,他怎么能不搂着她睡觉!

安妮已经习惯了缩在亚瑟的胸膛、臂弯里睡觉,现在她离亚瑟一掌宽,一个人反而一直睡不着,而且她又捂不热床,指尖和脚丫子都是冷冰冰的。

她故意用力翻了个身,亚瑟不理她,她又蓄力。

“安妮,你不舒服吗?”

亚瑟这么问,绝不是在讽刺安妮,他是真的以为安妮不舒服,但她又不好意思说,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
可这简简单单几个字,正正戳中安妮须待爆发的臭脾气。

安妮冷哼一声,她猛地撇过头,盯着亚瑟,亚瑟也看向她。

她还没有说话,忽然觉得很委屈,鼻尖一酸,眼眶就红了。

亚瑟对兔子的情绪很敏感,兔子拉耸的嘴角,湿润的眼睛,他顾不上其它,急忙凑到兔子面前,手足无措,只能用指腹拭去她眼尾的眼泪。

“安妮……”

“你什么意思,”安妮语调带着浓浓的哭腔,“你不跟我说对不起,你还冷落我!我难道不能生气吗,你昨天晚上就是很过分,就是很过分,你今天是不是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,拿一点吃的就打发我了,我是你的伴侣,你怎么能因为我合理的生气就把我搁在一边……”

兔子含含糊糊语无伦次地嚷着,她甚至捏住拳头在他的胸膛上锤了两下,亚瑟听了会儿,终于明白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