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感到自己马上要死在某场意外里,或者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,以一种特别不体面的姿势和样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卓陆停了下,继续说:“但是你看,我现在还活着。”
“生和死不是一句预感就可以判定的,怎么说呢,它很复杂。”
卓陆觉得她虽然算不上聪明,但肖丽明显看起来比她更笨。
她声音很低:“你连副本线索都找不到,生死那么复杂的问题,我觉得以你的脑容量是计算不出什么的,至于预感一说,则更加不可能,你的大脑支撑不了你预感将来的事。”
肖丽这次彻底顿住了,她看着卓陆,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刚想说什么,就见卓陆已经转过身,闭上眼睛,一副不想听废话的样子。
肖丽默默看了她一会,把手里的纸条重新塞回口袋里。
惶惶不安的人不止是肖丽。
进入这个游戏,杨利一直觉得自己混得如鱼得水。这游戏虽然算不上简单,但也没到会令他感到不安的地步。
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从昨天晚上开始,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僵硬,脑子也不听使唤,总是愣怔出神。
正当他在想怎么回事的时候,听见王付喊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杨利顺着王付的视线看过去,望见自己的手搭在王付的后背上。
王付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杨利急忙收回手,看着自己那只手,手掌缩了两下,有些烦躁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他妈的跟中邪了一样,脑子不听使唤。”
王付看他一眼,没怎么在意:“太压抑了吧,你精神太紧张了。”
杨利深吸两口气,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。
他摆摆手:“可能是吧,这鬼天气什么时候结束,我最讨厌下雨天了。”
嘴里埋怨着天气,心里却警铃大作。
他很确定,刚刚他没有想把手搭在王付后背上。
他敛下眼皮,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