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涵歌说:“你说我们宿舍楼出现男生的事情吗?这可能是误会吧,没有帖子上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
蒋远辉痛心疾首:“你怎么就不当回事呢?”

景辰去楼下别的课题组的老师那里借了本参考书,刚推开楼梯间的门,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。叶涵歌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听了出来,至于后来说话的那个男生,应该就是她那脑子不太好使的男同学。

压了一早上的火气在这一刻差点没绷住,想他景辰活了二十年,丢最大的一次脸就是为了她。一大早等到现在,没等到她安抚道歉的只言片语,她却还有工夫在这儿和别人说闲话。

鬼使神差地,景辰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没有动。

空空荡荡的走廊里,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数倍,所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字,他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就听叶涵歌又说:“真没什么事,放心好了,就算昨晚来的人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,保卫科和宿管那边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,他也不敢再来了。”

不轨的企图?景辰脸色难看。别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就算了,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,她不清楚吗?

蒋远辉又说:“我不管那些,我就担心你的安危。就算昨晚那人不来了,保不齐还有其他小流氓呢?总之还是要提高警惕,防患于未然。正好我最近也在实验室做项目,要不每天晚上还是我送你回宿舍吧?”

景辰冷笑,想不到他忍辱负重没换来一句道谢,倒是给别人做了嫁衣。

他正暗自生着气,一时间没留神,手一滑,推开的铁门又弹了回来,“咣”的一声正好撞在他右脚上。

脚趾处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,让他忍不住抽气。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——他缓缓抬头,透过楼梯栏杆间的缝隙,正好对上楼上两人探究的目光。

偷听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,再退回去也不合适,他索性若无其事地推开门,假装刚刚看到他们的样子往楼上走。但因为刚才右脚被铁门一撞,还疼得使不上力,他走起来竟然一瘸一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