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内轰的一声炸作一团。

母亲难产而亡,父亲不待见自己,只有阿阳……只有阿阳,总是偷偷地从门缝里给他塞进来各种点心水果,还协助他逃跑,帮他为娘前争取名分……

可是现在,阿阳竟然死了?

茫然和恨意像树根一样曲折蜿蜒,破开泥土,贪婪地扎根于少年的心田。

向下,再向下。

“沧,如,海。”少年握拳,似乎要将每一个音节咬碎,嚼烂,再咽下。

[嘻嘻。对呀。都怪你那个渣爹。快,沧少爷,快把他们都杀了。]

苏庭摇摇头:“烟桦,凶手不是沧如海。”

“那是谁!”少年浑身冒着黑红色气,身后那三把剑上也爬上了黑红色的裂纹。

苏庭御出背后的剑,直直向少年飞去,擦过少年面颊,钉在了少年身后的墙壁上。

“你……”沧烟桦不解,正要开口。

苏庭略过少年,走向墙壁。

“好大一只。”苏庭望着被剑钉住的黑色兽物。

[不可能!你们怎么发现我的!我明明隐藏的很好!]

黑兽扭动着身子,挣扎不已。

“堪堪这点修为,就觉得自己能在两位元婴修藏住了?”白衣道长伸手撸了撸黑兽的耳朵。“你刚才对这小公子的教唆引诱,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。”

[可恶!你们这伙正道修士!卑鄙狡猾!无耻下流!]

黑兽挣扎着去咬白衣道长的手,却被道长反手在嘴里贴了张符纸。

[呜呜!呜呜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