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热。
好热。
沧烟桦顶着烈日,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。
一开始,人群议论的声音还向刀子一样扎得他心口生疼,再到后来,他便听不见了。
太热了。
他的眼前早已模糊,只能强撑着身子,希望能用这种方法,逼父亲一把,好让母亲的牌位进沧家灵堂。
这是…最后的机会了。
沧府的红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,几个人影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。沧烟桦眼前模糊,但那个人的样子,就算他化成灰也认得。
“小乞丐呀,我知道你今天家人入棺,想要我们沧府资助,可是小兄弟,你也要看场合呀。是吧,快快回去吧。有什么难处,我们可以事后,私下里,慢慢地解决嘛。”
沧如海语气轻松,仿佛那底下跪着的真是一个和他全无血缘的小乞丐。
如果他末尾没有刻意加重语气,以表示威胁的话。
“沧少爷!不要相信他!快说出你的愿望!这是你让你这见利忘义的爹声败名裂的最好机会!”
那个仆役突然大叫一声,全场哗然。
这…这个全身孝服的小鬼,是沧如海的儿子?
可这新娘子还在家门口没娶过门呢,怎么又冒出来个儿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