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思文看他震惊,转而轻蔑了勾唇笑了笑。暗地里算计她,还要她什么好脸色看。
他复又落泪,“我知小姐嫌弃明月在这飘香楼中接客,可都是为了生计,明月也……呜呜。小姐大抵是不会懂的吧。”
“不必同我说这么多了,要多少银子。”
明月一惊,“小姐这是何意?我与小姐一夜春情,不过是你情我愿……”
方思文揉了揉额头,实在不愿与他多说,“封住你的嘴,今日之事除了你我,再无旁人知道,你要多少银子。”
切莫说她没干过这
事,明月身上的青紫一看也不是她的作为,若真的把明月当做了苏小然,恐怕是疼惜还来不及,怎么会如此孟浪?
她此刻脑袋有些疼,不欲与他多言,只想着先瞒下,待来日有了空闲,再把这想算计她的男人给处理了就是。
哪知明月知道她想这样了事,还不肯了,噗通一声就这么跪了下去,满脸泪痕,“奴不要银两,只求小姐能够赎了奴的身,那奴当牛做马也要愿意伺候小姐。”
方思文若是以往还会有些耐心,但此刻实在是疲于应付,冷声道:“既然你不要银两,那便如此吧。”
说完,她推门要走。
明月惊然,自己浑身赤裸,也不可能真的去追,连忙喊道:“小姐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?”
方思文回头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“你可以说出去。若是敢,就试试看吧。”
威胁她,哼。
然后就留下了满脸呆滞的明月就这么大步离开了飘香楼。
天色还灰蒙着,大雪如鸿毛,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,仲冬的寒将她心中的烦躁微微冷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