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赳赳赶紧的收手,话音峰回路转:“但是我没准备辞职。”
一是江昀枫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,二是她现在还有事要查不能离开。
她干笑着把文件合上,抱在怀里,把话说得不卑不亢:“我只是想在相对合理公平的环境里工作,这点你应该允许吧,毕竟身负三亿债务,让我上班的心情比上坟都难受。”
江昀枫本来山雨欲来的表情此时不知该晴不晴,眉间都忍出川字纹了,许久才冷飕飕的开口:
“你在耍我。”
“我敢耍你吗?”她赶紧往回找补:“我要是有心思耍你还能让你有机会差点掐死我?”
熊赳赳极力想证明脸上和脖子上的伤,却发现楚湛天恢复的实在太过及时,以至于她只能无力的晃了晃自己那只进来时装瘸的脚。
果然,这招是奏效的,他因为愧疚已经有些信了。
“那钱是哪来的,别告诉我是你母亲给的,你的背景我查的一清二楚。”他沉着脸,显然还要问个究竟。
熊赳赳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安的来回捻着,忽然灵光乍现:“你查到了我的母亲,那有没有查过我外公苏世君,他是国际有名的建筑师,青岛的红顶教堂就是他在七十年代设计的。”
本来不想搬出早已断了联系的外公,但事急从权,外公他老人家也就她这一个外孙女,应该不会想让她深陷险境吧,毕竟只是借个名号,又不是真的要三个亿。
但凡涉猎买卖私人地产和洋房的一些上了年纪的富豪,大都听说过苏老的名号,江昀枫当然也从他父亲的饭局上听过几次,当时调查的时候资料确实证明了苏静的父亲名叫苏世君,但江昀枫当时只以为是同名不同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