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打开门,张飞喘着气站在门口:“电梯坏了,我爬到二十三楼来的,赳赳没事吧。”

冯北往卧室望了一眼:“人倒是回来了,但感觉魂儿丢外面了。”

张飞:“……啊?”

晚上冯北和张飞都留在了熊赳赳的家里,冯北在次卧,张飞睡在了沙发上,怕她再跑出去。

半夜,张飞被冯北急切的推醒。

“快,送赳赳去医院,她发高烧了。”

……

近乎一年没生病的熊赳赳这次烧的不省人事。

接近四十五度的高烧几乎到达了人类的生理极限,急诊科主任医师工作了近二十年也没见过这么个骇人的温度,病危通知一夜下了三回,所有会诊过的医生都说就算退了烧,脑子也可能不行了。

可偏偏熊赳赳这个人身上总会发生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,到了第二天,她忽然退了烧,身体各项生理机能也恢复正常,医院院长都忍不住过来看了一趟,伸出两根手指问她这是几。

“大飞,刚才那个院长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熊赳赳生龙活虎的坐在病床上啃着苹果,还是没削皮。

张飞忍不住站起身摸了摸熊赳赳的额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:“他是怕你脑子有病。”

“你怎么骂人哪。”熊赳赳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稳准狠的扔了过去,张飞胳膊一抬,轻松的接住了。

冯北在一旁感叹熊赳赳这祖宗简直是神人,一趟鬼门关过来不但毫发未损,连带着整个人都变成了以前没心没肺的样子,一点昨天失魂落魄的影子都没有。

“医学奇迹呀熊赳赳同学,您老人家昨天烧到了四十五度,连隔壁泌尿科和妇产科的主任都跑来看热闹了,我们差点通知你妈来给你收尸。”冯北在那拍着手啧啧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