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赳赳醒来晕头转向的,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跑出来:“那谢谢你了。”

熊赳赳在冷水里拧了拧抹布,弯腰对付眼前落了一层灰的椅子。

不一会儿张飞匆忙跑过来,见熊赳赳挽着袖子干活,手指由于来回浸在冷水里好多次,已经通红了,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熊赳赳身上,夺过她手里的抹布:“你怎么回事,又穿这么少出来,再冻病了静姨又得担心。”

熊赳赳把冰凉的胳膊塞进张飞还带有余温的黑色羽绒服里,站在一旁嘟囔:“谁让你刚才不叫醒我来干活,我醒了见人都走了,着急往这儿赶,所以忘穿外套的,不过方圆已经去给我拿了。”

张飞低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:“赳赳……”

“嗯,怎么了?”

他声音和动作同时迟疑了一下:“我在后台看到白慕青了,这些活你别干了,我帮你做,你回教室补觉吧。”

熊赳赳眼睛不自觉的颤了颤,沉默了好一会儿,又低头看了眼塑料桶里已经浑浊不堪的水,说:“好,那我帮你换桶水就回去。”

礼堂的洗手间在二楼的尽头,熊赳赳提着半桶脏水慢吞吞的往楼上走,她常年熬夜身体虚的很,走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开始喘气了。

她们学校最有名的莫过于这间礼堂,造的富丽堂皇华而不实,一年半载的也举行不了一次活动,见天的关着门落灰。

洗手间建的也很豪华,连镜子都是全身的,熊赳赳打开一格厕所门倒脏水,可张飞的羽绒服袖子实在太长,她只好脱下来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