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赳赳兀自摸了摸刚才被江昀枫紧抓的手臂,有些生疼,但她也顾不上这个了。

站在距离他两三米的安全距离,熊赳赳尽忠职守的把文件抱在怀里一本也没丢:“江总,需要我联系你的家人吗?”

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早已经没了平日的衣冠楚楚光鲜亮丽,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,反应了很久:“不需要他们来看我,谁都不准来。”

熊赳赳在进公司的时候,熟读了江昀枫的生平,除了他刻意隐去十岁时被绑架伤害的事件,其余的,熊赳赳都是知道的。

江昀枫的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癌症去世,可他父亲却在三个月后就娶回来了一个女明星,而那个女人,已经怀孕五个月了。

这无疑加重了少年时期江昀枫燥郁的病情。

可不知道为什么,老董事长只有他一个孩子,熊赳赳并没有听说江昀枫有别的兄弟姐妹。

“这事至少得让董事长知道吧。”熊赳赳面前是几块水晶花瓶的碎片,她不动声色的用脚踢出去好远。

久病成医,再小的威胁在发病者面前,都是巨大的危险。

可他们俩的病似乎又不是很一样,至少,熊赳赳没有去伤害过别人。

“他不需要知道,他也不配知道。”

江昀枫的两句话,带着千丝万缕的信息量向熊赳赳涌来,这种豪门恩怨世代纠葛,她也只是在小说里见过。

一般炮灰都是因为好奇心太大而死的,所以熊赳赳压根没打算往下问。

见江昀枫手指还在不断颤抖,大概一时半会儿签不了字,而这几个文件各部门催的还挺急。

她果断的把文件放在了一个安全性极高,不至于让江昀枫起身毁掉的架子上,在被像强盗扫荡过的客厅里艰难地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瓶装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