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赳赳气到胸膛快要爆炸了:“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。”

白慕青在她面前一点掩饰都没有,带着赤/裸又扭曲的笑:“我不要脸?你从小抢我的东西,从小和我作对,你才是不要脸。”

熊赳赳蓦的闭上眼睛,尽量不去因为她的话想起那个让自己不寒而栗的教堂:“明明是你抢我的东西,明明是你专横跋扈,为什么总要伤害我。”

白慕青笑的脖子上的青筋几乎爆了出来:“因为我觉得不公平,我没有父亲,你却能得到那么多父爱,我每日每夜的诅咒你和我一样,果然你最后真的和我一样了,哈哈。”

“你是个疯子!”熊赳赳忍无可忍的扇了她一巴掌,她可以不争不抢,但更不能允许有人这么诋毁诅咒她父亲,那个在她记忆深处永远张开双臂在阳光下对自己笑的爸爸。

白慕青罕见的没有还击,咬着牙在那怒视熊赳赳:“你明知道我没有父亲,却总是要我去你家看你们父女有说有笑,总带我去参加你爸爸的演奏会,你把你爸爸给你雕的小飞马送我,其实就是在嘲笑我。”

熊赳赳气到发抖:“我没有,那时候我们才五岁,我根本不会存这样的心思,我带你回家是因为你妈妈没时间照顾你,我送你小飞马是因为你说过你喜欢。”

白慕青跟疯了一样低吼,全然像变了个人:“我喜欢,我喜欢你就能什么都让给我吗,你就是可怜我。你父亲虽然死了,可还是有这么多人爱你,老师护着你,张飞守着你,就连张宇拒绝我的时候都是为了你,凭什么?是你抢了我的,这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
“所以这就是你把我骗去教堂,要我死的原因?”熊赳赳终于问出了口,伴着心尖的颤抖和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恐惧,就这么忽然间被自己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得见天光。

“对,那又怎么样?”白慕青说话间,眼神划过熊赳赳满是伤疤的左手,戏谑的让人恶心。

“白慕青,那时候你才多大,就这么能扭曲别人对你的好,你就是个疯子,是个变态。”熊赳赳终于受不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,想要离开。